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瑜珈老師收入很好賺?隱藏在「高時薪」與「高自由」美名背後的產業真相

在上個月(2022 年 7 月)底,香港紅磡體育館發生一起重大的演唱會意外,當男子團體 MIRROR 於舞台上表演得正起勁時,一塊懸掛在天花板上的 LED 螢幕突然掉落,正中底下表演的舞者,導致兩人受傷,其中一名男舞者阿 Mo(李啟言)的傷勢更是嚴重,有可能從此癱瘓。

在這場事故過後,有許多舞者紛紛出來發聲,表明 dancer 這行從來就不如舞台上所見的那麼光鮮亮麗,不僅沒有基本薪資保障,經常超時工作、被血汗剝削,出事了也只是當下有討論度而已。此番言論在香港瑜珈老師圈中引起不少討論,因為瑜珈老師的處境何嘗不也是如此,瑜珈老師的權益又該有誰來捍衛?

3 個眾所皆知卻不說破的瑜珈界潛規則

1. 看似高時薪,隱藏的「壓價」對待與教學成本誰人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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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的文章中,我們曾探討過瑜珈老師的薪水,在剛開始教學的時薪大約為 NT$500-$800 (HK$200-250)。雖然和一般勞工的基本工資相比,這樣的薪資水平在外人眼裡算是高時薪,但卻忽略了瑜珈老師有許多教學上的隱形成本,比如來回奔波的交通時間與金錢、課前需要花時間心力備課,課後也得做好與學生間的交流互動,更遑論教學門檻需拿到的瑜珈證照和後續持續進修的研習費用。

而瑜珈館「壓價」鐘點費,對瑜珈老師來說也是常有的事,尤其是於新手瑜珈老師而言,在教學經驗與能力尚未建立起來之前,經常都會為了獲得工作機會、糊一口飯吃,而接受壓價對待。這並非近年來才有的新聞,在與 Coffee 林芊妤的專訪中,她就曾提到早在十年前剛入行之時,大型 Studio 抽傭比例相當高,對方也坦然跟她說:「如果不願意接受,就很難在瑜珈界繼續待下去。」

2. 按鐘點計價,沒雇主保障的「自由代價」何其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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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高薪資,高自由度也是大眾之所以視瑜珈老師為夢幻職業的原因之一。瑜珈老師多半是領鐘點費的約聘制度,這樣的自由度在於,無固定雇主,也不像上班族一樣有規定的上班時間,能夠自由選擇要在哪一間瑜珈館教課以及在哪個時段開課。不過,自由的背面代表著「沒工作就沒錢賺」,當別人開心休年假、領年終分紅的時候,卻是瑜珈老師最難熬的時節。

自由的代價也意味著「沒保障」,當瑜珈館停業或是不續聘時,不但得喝西北風,在面對任何意外事故,也得自行負責。這也是為什麼,很多瑜珈老師在出來教課一陣子後,就會選擇自己開工作室或 Studio。

3. 削價競爭出意外,後果究竟該由誰來負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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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經營瑜珈館真的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嗎?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舉香港的例子來說,店鋪租金高得嚇人,前幾個月又因疫情關係停業了好幾個月,至今學生們都還是擔心疫情使得報名人數至今仍未回穩。在支出成本不斷攀升的前提下,即使想要替瑜珈老師加薪,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無形中瑜珈老師在自己開了瑜珈館後,也成為了壓價循環的幫凶。>>推薦閱讀:走過漫長 Covid 停業期,獨家聯訪 4 間香港瑜珈館業者的真實心聲

畢竟只要學生不願意付更多學費,Studio 就沒辦法維持營運開銷,自然會壓縮到瑜珈老師的薪資。況且如今考到瑜珈證照的人數越來越多,入行門檻越來越低,薪資評判的標準也變得難上加難。當市場機制不斷削價競爭、瑜珈老師的素質參差不齊,最後極可能導致學生沒辦法在安全的狀況下練習瑜珈,可說是三方(Studio / 老師 / 學生)全盤皆輸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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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不只是香港、台灣,全球身處瑜珈產業的瑜珈老師,都會碰到相同的困境,只是相對歐美國家,亞洲的勞權意識相對薄弱。長期待在英國教瑜珈的 Cindy 老師分享,根據她自身的經驗,身邊認識的瑜珈老師與教室多半都有參與公共責任保險(Public liability insurance)或雇主責任保險( Employers’ liability insurance),而在保險與工會這塊,香港與台灣瑜珈老師則是較少注重的,當真的有意外事件發生,瑜珈老師的權益又該何去何從?

寫下這篇,除了將瑜珈圈的現況給更多人知道之外,也想呼籲瑜珈老師們多留意自身權益。希望分享所學與瑜珈的美好固然是許多人成為瑜珈老師的初衷,但現實是骨感的,作為一項職業,空有理想與抱負是難以走得長遠的。這些產業背後無法忽視的議題,也留待尚未入行的瑜珈老師再三思後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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